扫雪义工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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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之原

*四月的作业,好像有点文不对题。
*私设与谢野小姐曾经也是黑手党。
*年轻时候的医生,红叶还有与谢野小姐没准也有故事。
*大概是cb向?红与成分好像也有一点。

以上都接受的话往下拉








因为失去了搭档,你就打算在废墟里一直待到太阳落山也不回吗。这可是一个地狱。红叶在废墟里找到我,四目相对时她嘴角挂着笑,语气不客气的带着嘲讽。继而她的视线望向废墟外的高楼,看了好一会后她突然转过身,这次我还是和她的眼睛对上了,只是那双绯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和笑。她弯了弯嘴角,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不让人觉得虚假的笑。她说:与谢野小姐,那也是一个地狱。

那天我们在废墟里面一起沉默了,时间多久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但直到太阳都开始再次没入地平线,她才扯着我在横滨的街道上奔了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跑向另外一个地狱,我却始终不敢放开手中的温度,后头的废墟上有狼烟升起向青云去,我们在废墟崩塌前逃离,向另一个无尽地狱。

红叶带我停在了一家医馆前,医馆的主人是一位医生,姑且这么说,因为他至少还是医馆名义上的主人。但其实又怎么会只是一名医生,想要在现在的横滨开一间医馆好好活着,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红叶带我走到里面,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他在医馆内的小片空间里整理出一个桌子,然后摆上了碗筷。

我们三人像平常人家一般的端坐在小方桌前,双手合十齐声说“我开动了”,然后彼此静默不再交谈。一向属于我们的饭后是红叶去洗碗,医生去看诊,我则会坐在医生白日待的桌子后面看医馆里的医书,这是医生给我布置的作业,他会抽空检查,算得上我的半个老师。

我们的相处好像也和平常人家没有多少区别。但这只是表象,只是横滨最大最恶的黑社会组织港口黑手党用他们的能力给我们建立的表象身份。其实医生是情报贩子,红叶是黑羊*,我负责辅助配合治疗。用不知道何时可以开始运作在身体里的特殊能力,我给它起了名字,叫“君死给勿”。其实我比医生更像一个医生,原因就是是因为这个特殊能力。

医书摊开在桌上,我却心神不宁看不下去。闭眼的噩梦出现的都是我那惨死的搭档,他的尸体在废墟里被狼烟烧成了灰,却跟着浮尘一起还在横滨上空晃荡。也许他的灵魂也还在这片土地上,尖叫着不想离去。红叶擦着头发出来时我还在想莫须有的灵魂,那无数在我指尖不见的亡魂,被杀掉的,救不回的。我望向自己的手,想着这双手应当是布满了鲜血,活像阿鼻地狱里出来的杀神才对,而不像今天这样白净,下一秒又能抱起猫来。

鸥外回来要检查,与谢野小姐你今天的课程可还没有学完呢。红叶左手稳着毛巾擦着头发上还未干的水渍,右手轻轻的点在昨天医生指出的课程下方。这句话里三分提醒七分若有所思,我虽听出来了却也不太想去再追问她的话里还有什么深意。将书桌抽屉夹层的复写纸拿出来就开始总起课程大纲,红叶也不离开,站在桌边看的好像很有兴趣。在她的眼神下我感觉手脚都不太灵活,僵硬的誊抄在复写纸上的字迹都跟着乱了起来。红叶在这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触感惊得我手上一顿,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不自然的痕迹。

你到底想干嘛。我用无奈的口吻问她,尽力放低情绪里那点的不自然。红叶的手先前被我弹开,这时她又伸出放在我的手上。然后她说:你在发颤呢。与谢野小姐。

这个女人有足够优秀和敏锐的直觉,这来源于她先天的天赋优势,也来源于她平常工作时候积累下来的经验。她轻而易举的看出我皮囊下躁动不安的灵魂,然后扣下她手上的扳机,一枪就让我建立的堡垒溃不成军。我始终都在发颤,为不知名却让我动容的缥缈的东西,定义下我能叫它“生死”,但又感觉不是纯粹的定义可以说明。

去休息吧,你的状态不适合学习。她合上了医书,坐在我的对面很是肯定的说着。笃定的语气让我发笑,这种相处就好像她很了解我一样,但我分明是不想让她了解的。因为我看不清她,我一直看不清那抹绯色里面充斥的到底是什么情绪,她总是把绯色里的那抹深意放在表面,更真实的情绪藏在内里。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秘密盒子,上面锁了好多我不认识的密码,需要一个个的试探解开,而我知识浅薄,解不开一点。我突然感觉有点烦躁,我感觉我需要冷静,于是我去了浴室,在凉水下我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才换好睡衣直接上了医馆二楼。

医馆的二楼是我们的房间,三间卧室各自在一边谁也不贴着谁,活像中国三国鼎立时候的模样,我们彼此留着一大堆的间隙,然后在间隙里表露出表面上的东西,剩下的大半都藏在秘密盒子里,都很难猜出来。

第二天一早医生还是没有回来,红叶做了早餐放在桌上的只有两人份。早餐过后她突然和我说请多指教,我右眼皮一跳便知接下来的事我十分的保持不愿意。当港口黑手党的上层似乎已经确定了最后的搭档配对,他们把刚完成了“黑羊”工作的尾崎红叶配给我,说我们配合一定能够很有创新性。我却第一时间想着自己夺过夜叉白雪的刀上前,在活人死人和只剩一口气的人面前来回奔跑。可我们获得的第一个任务却是援助医生。

医生的夜不归宿和他被交易当地的人扣压有关,情报贩子掌握的东西全部都在那值钱的脑袋里,那些个人把他带走了,摸不准还会用刑威胁。我们的计划步骤这次由红叶拟定,只是找到时医生已经被救出来多时。和他并坐在箱子上的男人有一头银发,他怀里抱着剑,像还没有颁布法令前武士悬在腰间的那样。

看起来我们多管闲事了。红叶站在离医生不远的地方这么说,男人状似平常的笑了笑,没搭话。身为一个医生我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受过什么内伤,想来把他带走的人还是多少有听过森鸥外在如今横滨的名声。

福泽冕下,我无比期待下一次我们的合作。医生站起身时对银发男人说道,琢磨不透的笑三分让人不寒而栗。被称作福泽的男人微微抬起头,那是一张已经步向中年人的脸,可他的眼睛明亮的很,像是什么东西都能被看透。横滨那时漂流着一匹孤狼,就是眼前的福泽谕吉冕下。医生到底如何与他遇见,我突然有了些兴趣。但无论如何,这次的工作算是圆满落下。

这次事件发生过后,横滨突然在表面上就平静了。医生回到组织后被重用起来,红叶不知在哪寻得了两个不大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异能却都是叫人害怕的很。我隔着老远看过医生和红叶训练他们,看起来高一点的小孩叫太宰治,另一个叫中原中也。我在小孩的身上有见到红叶和医生的一些影子,他们把自己的理念贯彻进入教育,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再发展起来。而我无所事事,在没有战乱的时候我的异能从未有过大的用处。我开始思考我个人是否适合黑手党。

红叶第一个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我们最初莫名的针对和敌意在相处中被磨平,她坐在我床头和我讲她幼年时折灭的向往。带她跑向光明的男人被首领一刀斩下,从此她明白自己只能在黑暗里游逛。她还说,我一早就认为你不适合,你和鸥外不同,你是一个纯粹的医者,他是一个纯粹的战略家。

森医生却是不像医者。我见过医生从白色大衣外套里面拿出手术刀,然后不顾及医德的直接划向人脆弱的脖颈,医生如果要杀人很容易,因为手术刀在手的时候,杀人和救人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那晚我睡的并不安分,我的梦中回荡着说不清的尖叫和影子。它们各有名字,又好像每一个都是一场回忆。它们牵拉着我在识海里找不着方向,在闭上眼就有的噩梦里,我开始认真选择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那时首领已经垂暮,他下达的命令每一个都让人觉得荒谬,医生被调去了首领身边做陪护,我听闻这个消息时不知道为何只会想到医生把手术刀架在首领脖颈上的那幕,后来没想到一语成谶。

首领死后组织大乱,红叶教出来中原君和医生家里的那个太宰,两人组合下使用的能力震服了所有的不平者。我在暗处一直看着,直到序曲落幕,直到医生彻底坐稳了首领的位置,红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然后我想,我要离开了。

离开组织的顺利让我怀疑黑帮定下的规矩是不是只是客套的话,但我还是过起了好一段时间隐姓埋名的生活。我在横滨的这寸土地上小心的计算着不要再与他们碰面,直到一个下午我在家门前见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自称是江户川乱步,是世界上能力最强的名侦探。他说明了来意并诚挚的邀请我进入他现在要创建的这个组织,一个叫做武装侦探社的地方。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组织的首领我曾有过一面之缘,他叫福泽谕吉,是曾经在横滨的孤狼。

名侦探先生,很抱歉打断你的话,可我的确有疑问。

诶,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他撅起嘴,显然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这么难懂。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武装侦探社是异能者集结的地方,那你无需来找我这个没有异能的人。

诶?这次乱步先生拖长了音,他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那是一双和福泽先生一样的明亮的眼睛,不同的是后者眼里还有锐利,乱步先生的眼里却只有兴致缺缺。然后他说:可是与谢野小姐,你有异能啊。你的异能可是相当有用的东西诶。

除了战场上就没有用处的异能被陌生的少年说是极其有用的东西,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是乱步先生先没了耐心。恐怕我是头一个因为他人拜托我思考事情却反过来要拜托他不要吵闹的人了,我有些无奈的想起来。这才察觉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与谢野小姐。乱步先生离开时候留给我这样的一句话,他将手放在下唇上点了点,神秘的补上后文:武装侦探社不会询问过去,不会探求每个社员的故事,我们点到为止,只在工作时搭档。

武装侦探社和所有我熟知的组织不同的便是这点。它不问过去,只求在工作时搭档,所有人明明共处一室,却又是单独的个体。我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组织,但这正是吸引我加入它的最初原因。

扔掉红叶给我的那只手机前我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她。意思大概是讲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的回复又或者是缄默都随着那只手机飘在横滨的水里泥里了吧。

第二天我大抵是要成为侦探社的与谢野了。




*注①:黑羊私设寻找有能力的孩子,然后劝诱他们加入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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