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义工队

禁止转载‖已封组

组里的大噶都是长得好看又会唱歌还写的一手好文的小姐姐

头像是槲老师家的猫猫cookie!

鬼魅

-上个月作业.假装自己交的很早. @深情即死罪
  我从他坐在候机厅开始就看着他。这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不算炎热的春季他身着厚厚的披风,还有着白色的绒毛衣领遮住他半张病弱的脸,过耳的黑色长发,戴着黑色的帽子令人在如此凉爽的气温也不由得燥热起来。我同其余旅客一样不由得侧目多看几眼,他生得也是标致。我或许不该评论一个陌生人——陌生的爱人。可他作为男性却失去本该有的气质,他的肌肤苍白如同片片昆虫的翅膀重叠交错,在候机厅里,当他的双手无意间离开膝间的键盘触碰脸颊的时刻,我屏住呼吸,我那刻真真切切的害怕他美丽的脸颊会不会因那个触碰散开,蝉翼飘落整个机场的白色地面,为它们映上漂亮的纹理。还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时他不知为何朝我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微笑。我发觉他是个欧洲人,或者美国人,或者澳大利亚人。我不清楚,我无法很清楚的分辨他们,我只是单纯的知道他们因寒冷而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他也如此——那时我确认他看见我了,我也意识到我盯着他太久。说来也是难为情,可事实确实如此。没有人能把视线从美人身上移开,无论男女,也无论你看的人的性别。
  之后我也不再盯着他,他也专心致志的继续他在笔记本上的工作。脑海里面他的形象却挥之不去,并将其美化,模糊。我貌似陷入我文学作品中时常描写的一见钟情,我还记得我一度对它不屑一顾。如今,我却让自己不屑一顾了——这种烦躁让我烟瘾重犯。只想痛痛快快的抽上一根,享受烟雾弥漫内脏和口腔的颓废的娱乐,让我的美人藏在青烟之后,永远在我脑海之中占据一席之位,冰封,冷藏,成为永恒不朽的艺术品——这个想法在我登机之后破灭,跟玩笑似得,我们又在飞机上相遇。这在各类作品中都是个用腻的梗,今天却发生在我身上。
  陷入爱情的男人总是不理智的,我在飞机上又开始望着他看。他向空姐要上一杯香槟放在他的桌上,薄唇微启间吐露出的英文单词听起来像是夜莺的歌唱。他的手指始终电脑键盘上游走,目光死死的盯着屏幕。他除了上飞机时跟我说:午安。外没有跟我说任何一句话,也没再看我一眼。但是那时我已经确定我是爱着他的,在他紫色的眸子与我交汇的一瞬间我就深深的确信这一点。他高贵,神秘,来自我从未去过的大陆。我始终坐立不安,表现出情窦初开的男人的愚蠢特性,紧张,焦虑。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交集,我却猜想起他的一切。
  我能确定的信息寥寥无几,我知道他的外貌美颜的惊人,我忘怀不了他跟我那几个对视。说来惭愧,我实在很难找到比喻来形容他紫色的眸子。他让我觉得,他并非来自人世间。你说说看,我是不是爱上一只鬼魅?他黑色的发丝像是被撕成丝的夜空。眼睛那么超现实,或许是好几百年前某位王妃的宝石,或许是遥远世界的紫色星辰。肌肤呢?肌肤更是通透,在脸颊最下方有几条青蔓顺着乳白色城墙蜿蜒而上。我想象起他的体温,我猜是冰冷的,因为他是勾人心魄的鬼魅。在他怀中,无论男人女人都会笑着窒息而亡,这时他是温暖的,同时你是幸福的。可你感觉不到他的心跳,也再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多少剧作家都在虚构这样的鬼魅啊,他们出没在最平常的地方,比如旅店,机场,酒吧。他们从不浓妆艳抹,捎首弄姿,他们只消一个目光,可怜人就蜂拥而至,心甘情愿死在他的怀中。可惜我是可怜人中的可怜人,我们才打个照面,我甚至没有碰到他的手,飞机就降落了,黑发的鬼魅迅速离开,我笑着拿去他未喝完的香槟一饮而尽,就当我们接吻了。

评论(3)

热度(166)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