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义工队

雨碎

作业—涂鸦

文/忘海 @观象台

中原中也X爱丽丝

雨滴是碎落的星星。

她如是地宣布着，小脸骄傲地仰着，片刻后又耸动双肩轻轻笑起来，像是因自己的想法而颇为得意。她拉着我的手，红皮鞋的鞋跟敲着瓷砖地面，每一下都清脆地响，像是要踩碎什么。

我一手拿着登机牌，一手拉着她，等着把我们的行李送上传动带。她坐在行李箱上旋转着手中的画笔，认真地说我要画一副速写，像是要做什么伟大的事业。她跳下箱子跺着鞋跟转圈，指着机场大厅的高高的穹顶说，把这些，都画在洁白的画纸上 。我看着她涂鸦，线条歪歪扭扭像丑陋的游行。明黄色利落地划下顶端的弧线，本该是千万盏灯的地方被她画成了星星，却以暗红勾边灰黑填充内里。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画，她眯着眼笑指指窗外，说，中也，下雨了呀。

我恍然想起她刚刚的话。我说，他们死掉了吗？她认真地说，是将要。我开玩笑地问，是谁要杀了他们呢？她的红眸中清澈地映出我的模样，回答，是你呀，中也。

我怔怔地盯着她，我们此行，是去使星辰陨落的么？

我这辈子看了多少场雨，又杀了多少星星呢？

那些星星的哀魂在我沾满鲜血的刀尖上徘徊，安宁圣洁得如同天使。他们破碎成雨滴，又倒流回地面洗刷我的余孽。我们干的行当，以硝烟使星辰陨落。她微笑着，手背在身后，两片唇轻启吐出星星的遗言。她问我，中也，你怕自己的星星碎成雨么？

我摇头。我的星星在我的眼里，他们碎不成雨。我不会流泪，我杀掉星星也不会对他们寄予怜悯。爱丽丝执起笔，在我的手背上仔细地画上一颗星星，边边角角有要碎落的迹象。她抬手，用沾着红色铅笔的手指抚我的眼角，甜甜地朝我笑着说，中也，你可要看好自己的星星哟。

我点头，帮她把行李箱抬上传送带，礼貌地朝服务人员笑了笑。

玻璃窗外，雨大概停了。或许我们下机的时候，又会再落起来罢。

FIN.

呜哇啊啊啊啊最近卡文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星星是希望和生命，雨落是他们破碎，杀掉星星是黑手党杀人的行当，他们坐飞机是要去砍人。

最后再吸一遍中也和爱丽丝，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好呜呜呜。